的紫袍下摆在太师椅边铺开,袍角金蟒纹随着他换姿势的动作微微波动,恍若活物在云絮间懒懒翻身。 “季老,”他血瞳转向左侧,目光穿过袅袅升起的茶烟,“怎么看这个小丫头?” 季老坐的那张酸枝木圈椅出极轻的“吱呀”声。他右手原本搭在扶手雕的螭龙头上,闻言食指在龙角处轻轻一叩。银须末梢被穿堂风带起。 “踏过的砂地比秋蝉蜕壳还轻。”他说话时眼帘半垂,视线落在左臂弯搭着的拂尘上。玉柄尾端垂下的麈尾丝在光影里泛着银白色光泽,随着他调整坐姿的动作轻轻晃动 “这小丫头天赋异禀,可惜天性好玩,若是稍加管教……”季老语声渐低,捻须的手指在银须末梢无意识地绕了绕。他眼帘压得更低些,目光虚虚落在茶盏里打旋的叶梗上。 “好。”东方曜闻言,搭在扶手上的右腕...